一阅一视界每个人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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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期

《每个人的战争》第26-27页

我不是放射科医生,但是我看过很多大脑图像,这是我的日常工作。在我脑前额叶皮层的右部区域,有一个核桃大小的球状物体。在这个位置的肿瘤,既不是那种有时人们认为可用手术去除的良性脑肿瘤,也不是最恶性的脑肿瘤,比如脑膜瘤或脑下垂体的腺瘤。这也有可能是由某种疾病如艾滋病引起的囊肿或传染性脓疮。但是,我的身体非常健康,积极参加体育锻炼,我甚至还是壁球队的队长,因此,这不可能是什么囊肿或脓疮。

不可否认我们刚发现的这个问题十分严重,晚期的脑部肿瘤要是不进行治疗的话,6周内就会要人命,即使采取治疗,患者也只能撑上一个半载。我不知道自己的肿瘤到了哪个阶段,但是我很清楚以上的数据。我们三人愣了半晌,都不知该说什么,乔纳森把图片送到了放射科以便专家明天诊断,随后我们便互相道别。

我骑上摩托回到城市另一头的小屋时,已是晚上11点,皓月当空,万里无云。卧室里,安娜睡得正香,我却躺在床上,睁眼望着天花板。想到我的生命也许会就这样结束,这还真是奇怪,简直不可思议。这些年在科学探索的漫漫长路上,我一直苦心孤诣,蓄势待发,本应有所成就,并且刚刚开始觉得自己做出了一点贡献,现在却好似落进了无底深渊。在求学和工作的过程中,我牺牲了很多,为未来打拼,突然间却发现,我可能再也没有未来了。

更糟糕的是,我还是孤身一人。我的兄弟曾在匹兹堡学习过一段时间,但是毕业之后就搬走了。我的妻子也离我而去。我与安娜的感情才开始不久,她也一定会离开我,谁会愿意与一个只能活31岁的人做终身伴侣呢?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叶孤舟,原本在顺河漂流,突然间却被一个大浪托至岸边,掉进了一潭死水,再也到不了大海。造化弄人,我被困在一个了无牵挂的城市里,在匹兹堡独自一人,即将离开人世。

我并不想睡去,而是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眼睛盯着印度小卷烟燃起的丝丝烟雾,这时,不同寻常的事发生了,我突然听到脑海里冒出一个声音,一个温和清晰,自信果敢,连我自己都不认识的确凿无疑的声音。这不是我,但这的确是我的声音。当我反复念叨“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这不可能”的时候,这个声音说道:“大卫,你知道吗?这完全可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既令人惊讶又令人费解的是,这个回答令我不再软弱无力。是的,这当然是可能的,这只是人类经历的一部分。在我之前,很多人都经历过,我并没有什么特别,做一个简单、完整的人没什么不好。就这样,我的心智完全靠自己找到了某种解脱。后来,每当我再度陷入恐惧的时候,我都得试着去安抚情绪。但是这一晚,我睡着了,第二天我还能工作,而且采取了必要的行动来面对疾病,面对我将来的生活。

(法)大卫·塞尔旺-施莱伯著;张俊译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年9月

本馆索书号

R73/

本书导读

本书是一本有充分科学研究支撑的防癌抗癌指南。在癌症成为最主要的致死原因之一、平均每6人就有1人死于癌症(见世界卫生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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