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渑池的段村乡采风的时候在一个村口遇到了这位正在抽旱烟的大叔,大叔头发已基本白完了,我们和大叔问路的时候,能听出来大叔说话有些口齿不清楚,当得知我们是远道而来的时候,大叔立马要求我们到家里坐,还要安排我们在他家吃午饭。
大叔家居住的房子是当地很普遍的三合院。主房盖得高出偏房三个台阶,村子地处大山不缺石头,台阶和院子都是用石头铺就的,院子里房檐下挂着晾晒的柿饼,地上的框里放着红薯和软柿子,农家小院看起来非常有生活气息。
大叔回到家里就喊老伴给我们准备午饭,我们说吃过了,大叔不信的说到,你们出门人还带着锅?给大叔解释了说我们在路边的农家饭店吃的,大叔这才和我们一起在院子里坐下,大叔姓赵,今年67岁,年轻时候曾在县城开过汽车,快五十岁时候被检查出了脑瘤,做了手术以后,语言功能有一点点影响,做完手术后这近20年都一直在村子里生活。
大娘从屋子里出来开始张罗午饭,我们一再说明已经吃过午饭了,大娘说没事,我们也还没吃,反正都得做。我们看见大娘的时候看见大娘头上戴着一个缝制的眼罩挡住了左眼睛,就像平时我们看到影视剧里的海盗一样,大娘说难看,我们就没有拍大娘带着眼罩的照片。
大娘忙着做饭了,问起大娘的情况,大叔说大娘和自己一样前几年也被检查出了脑瘤,只是中间隔了13年。做完手术以后,倒是恢复得很快,只是左眼睛经常难受,见不得强光,医生说是手术后遗症,无法治疗,她自己就缝了个眼罩在室外一直戴着。
自己家3个儿子没姑娘,好在自己当时被检查出脑瘤的时候,孩子们都已经结婚成家了,手术治疗费用花了2万余元,在当时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孩子们当时也都成家不久,也没什么积蓄,但是弟兄三个很孝顺,大部分费用是他们凑起来的。做完手术后就回老家养病了,这近20年就是在家里干些力所能及的活。
大娘在厨房里忙着做午饭,厨房是利用主房和偏房之间的空隙建的,瓷盆里已经放上了面粉,大娘说中午准备吃个糊涂面条,其实就是我们常说的汤面条,说起自己的病,大娘说前几年是捡了条命,当时检查出来已经很晚了,但是自己命大,手术做的很成功,其他都没啥,就是眼睛留下了后遗症见不得强光。
大娘活着面和我们说起孩子们的情况,她说三个孩子都在县城工作生活,也都很孝顺,虽然每次回来山路都几十里,但是他们平时隔段时间都会凑星期天或者节假日带着孩子回来一次,带些生活用品,也让我们看看孙子孙女们,一家人回来在一起吃顿饭,团聚一下。
大娘问我们说你们的照相机马上拍完可以看见吗?我们说可以啊,大娘才把眼罩扭向一边让我们拍了这张照片,大娘说这个眼罩戴了好几年了,自己年龄大了,好看难看已经无所谓了,倒是小孙子回来会一直和爷爷说奶奶是电视里的“海盗”。逗他爷爷笑了好半天。
俗话说“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这对老夫妻就是在20年的时间里时隔13年双双被检查出了脑瘤,虽然现在国家政策好,医疗补贴已经到户,多数人也看得起病,但是相对于这种严重一点的疾病报销以后有些家庭还是很吃力,好在孩子们孝顺,没让她们老两口有经济压力。
如今老两口在老家平时就是种着家里的几亩地,孩子们不让种,但是人老了,闲不下来总想找个事干,权当活动活动身子骨锻炼了。在这里祝福着对大叔大娘在以后的生活里,身体健康,阖家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