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韩红爱心公益基金在云南呆了10天返回了北京,堆积了许多工作,“还债周”居然遇到周二和周四两天急诊手术,都是凌晨1点起床然后工作到天亮,好在郝大夫还年轻(大言不惭、厚脸皮地讲),两天都坚持到傍晚才补上觉,太厉害了我。
这一周还有两美国老头“辩日”的好戏,虽然远在彼岸,但是还是占据了新闻的头条,而最终以和善的BD赢得了更多选民,另外一个叫川汤的老头坐在地上撒泼打欢,不停地喊“不让我赢,我就不活了”,搞的路过的群众捂嘴偷笑而过。
谈到脑瘤的特性,因为大脑是个富裕的家庭(大脑需要提供的血流量占心脏搏出量的15~20%,它的氧耗量则占全身总耗氧量的25%),以前都认为脑瘤细胞不会到别人家做客,只有其他家的人到大脑来蹭饭,这就是脑外科医生讲的脑瘤不会转移,只会有肺癌、乳癌等身体其他部位癌症的脑转移。
这个说法对吗,随着认识的不断提高,旧的观念被不断地打破。
老李的脑瘤交锋史向我们展示了一个脑瘤转移再转移的故事。医院进行了3次脑瘤手术,在当地完成了1次脑瘤手术和一次肺部肿瘤手术,历经了将近10年的脑瘤抗争病史。
第一次交锋
海南,天蓝蓝海兰兰,对于北方人来讲,到海南过冬是一种奢侈,相约海南过年是一种时尚,每到冬天来临,海南的街头有操着全国各种口音的人,人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就像海南冬天和煦的阳光一样。
老李也和其他北方人一样,购置了海南的房子,十年前冬天的某一来到了海南过年。
北方人从来没有在冬天只穿半袖,老李住下第一天就马上换上夏装去户外转转,阳光有点惹眼,老李抬头与太阳公公一对视,感觉到腹部气体向上涌来,然后就不醒了人世。据旁边人讲,老李抽风了。
救护车医院,他恢复了知觉,但是对路上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医院,一通检查后,CT发现了颅内一个阴影,紧接着第二天做了头颅核磁共振,额叶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圆的一个肿瘤。
“不行,赶紧回老家,得去北京看病呀”,老伴当机立断。
海南之旅就这样匆匆结束了。
医院的神经外科全国有名,老李就在这里接受了第一次开颅手术,病理:脑膜瘤,局灶性活跃。
再次交锋
我是老李第二次手术的主管医生,老李家属于母系社会,家里家外老伴说了算。
“郝大夫,第一次手术以后好好的,这不两年了,我以为没事了,又去海南过年,结果去了又抽风了”老大姐语速超快地讲到。
“看来,海南是不太适合你们家的,那房子要不得”,我打趣到。
第二次手术有惊无险,肿瘤长进了颅内的大血管(矢状窦),虽然进行了彻底的切除,但是病理提示不典型性脑膜瘤,浸润脑组织。
老李术后接受了放射治疗,疾病能够得到控制吗?这是个问题。
肺里长了脑膜瘤
“我家老头前几天咳嗽,吃药不管用”,老大姐语无伦次地说道。
“不着急,您这说话咋不利落了”,我问到。
“诶呀,别提了,年前我得了脑梗塞,说话受影响了,现在算好多了”,老大姐断断续续地讲。
“天哪,这么精干的老大姐居然得了脑梗塞,还影响了说话,对于她这急性子,该多着急呀”,我心里想着。这么多年下来,我对老李全家的性格都了解了,老大姐绝对是他们一家子的顶梁柱,大事小事全说了算,絮絮叨叨地,有时让我感到有点烦,但是知道她是性格,也就接受了。
“老头一拍胸片,发现了肺上占位,我想这下倒霉透顶了,脑膜瘤还没完,又得肺癌了”,老大姐讲到,“郝大夫,你猜怎么着,肺叶切除了,一做病检,说是脑膜瘤,你遇见过吗?”
我确实没遇见过脑膜瘤转移到肺上的,这也打破了我对于脑瘤不会向外转移的陈旧认识。
在随后的日子里,老李的脑膜瘤又出现了头部的两处复发,一次只能切一个,老李又接受了两次开颅手术。
肿瘤长出了头皮,就像头上长了犄角,我还依稀记得他住在旧医院神外十的四号房间最里面的床上的情况,第三次开颅手术后血氧饱和度不是特别好。
归宿
老李十月份走了,我看到了他肺部又长出了许多圆圆的肿瘤,就像脑膜瘤一样的形态。
家属很感激大夫,感谢我们这么多年的陪伴,其实大夫也感谢患者和家属,感谢他们这么多年对医院的信任。
亦患亦友,亦医亦友,
信任,铸就了医患间的情感,
而我们的感情是共同地对垒,
之于脑瘤。
/11/08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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